仔细想想,坚持这么多年,是真的喜欢他?还是被拒绝后的不甘心?亦是爱从前那个勇敢的自己?
我分不清,但也不重要了,无论是什么,我都不想要了。
答案已经很明显了,沈爷爷叹了口气,拉着我絮絮叨叨很久。
我拎着包要走时,他突然说了句:「喻舟,也是个可怜人。」
「他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在意你。」
我顿了顿,没有停下脚步。
下楼时,沈喻舟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他好像意识到,「分手」不是我说的玩笑话。
脸色阴沉得吓人,我装作没有看到,径直朝门外走。
「余昕,你走出这个门,我们就彻底完了。」
「收回分手的话,只要你服个软,我可以原谅你。」
依旧是这么高高在上的态度,像个无取闹的孩子。
可怜吗?我不觉得。
我们也吵过架,可这六年里很少会有这么僵持的场面。
距离上次,太久,因为什么事已经记不得了。
在他面前,我难得地有骨气,跟他吵,跟他闹。
最后他用一个杯子就将我哄好了,他亲手捏的陶瓷杯子,上头还有我和他,两个小人。
和陈月明蛋糕上的小人一样,像热恋的情侣。
那时我开心了好久。
可惜,碎了。
其实我很好哄的,一个礼物,一个笑脸,甚至一个眼神,我就服软。
所以我和他之间,不管发生什么事,他总是习惯性地等着我低头。
就如现在,以至于他都忘了,原本我也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,一个不愿低头的人。
要不怎么可能追了他六年。
我连余光都没分给他,踩着脚下的高跟鞋昂着头,往前走。
外面阳光正好,照在我身上,消散了指尖的凉意。
我的人生还长,还有很多个六年,不应该被困在这。
我们这段感情很少人知道,分手的时候也格外轻松。
不用费尽心力地去跟谁解释什么,别墅里属于我的东西早就被一一收整好,堆放在墙角。
茶不是突然凉的,人的离开也不是毫无征兆的。
铁了心要断干净,我掏出了关机已久的手机,拨通了吴姐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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